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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还珠也风流 31

  第144-145章 夜……(一、二)

尔泰此时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隐约中听到像是有人在唤他的名字,本想问是谁,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只是不停的辗转反侧着身子,口中喃喃道,“热,我好热,要热死了……”

“尔泰,你怎么了?”

纳兰珠看到尔泰难受的样子,忙即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榻上,小玉手握住尔泰的大手,关心的问道。

“热,我热……”

尔泰用力的反握住四姨娘纳兰珠的小手,用力的在上面摩挲、揉搓,口中不停的喊热。

而被尔泰反握住小手的纳兰珠也感受到了尔泰手心烫热无比,眼神下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忽然看到了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块块的红色斑点,各个如婴儿拇指般大小,心中猛然记起那日采花贼给自己吃了春药时也是如同尔泰这时。

“怎么会?尔泰怎么也中了春毒?”

纳兰珠不由的疑惑起来,她知道尔泰武功不俗,为人又比较机警,谁能给他下春毒呢?

想着,纳兰珠下意识的环眼打量起整间屋子,并没有看到房间中有一个人影,不由心中愈发的疑惑。

不过尔泰却没有给她疑惑的时间,此刻他已被身体中‘异变’的狼气刺激的周身燥热不已,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最原始的兽性与释放,于是他紧握住四姨娘小玉手的大手用力地向着自己这方拉扯,将四姨娘柔美的身子拉扯到了自己怀中。

“啊……“纳兰珠正在想着心事,没料到尔泰突然的动作,身子登时吃力不住,整个人扑在了尔泰的怀中,胸前白嫩、丰满的大奶子压在尔泰的胸膛上都变了形,下身的嫩穴更是被尔泰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死死的顶住,身体中兀然升腾起一抹悸动的电流。

感受到了怀中的柔软和娇嫩,又觉得大鸡吧顶到了一个柔嫩的所在,尔泰便不由的抱住了四姨娘丰满、柔嫩的臀部,挺动着腰身、挥舞着大鸡吧不停的在纳兰珠的阴部用力的磨蹭、挺动。

“啊……尔泰……你轻点……珠儿疼……“纳兰珠自从上次与尔泰发生过关系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被男人碰了,此时虽然隔着几层束缚被尔泰的大肉棒顶着小穴,却仍是感觉到了疼痛。

不过眼下的尔泰早已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发泄兽欲,哪还顾得上对方疼不疼啊,相反纳兰珠越是喊疼,便愈发的刺激的他兽性大发,更加剧烈的耸动着大鸡吧隔着束缚在纳兰珠的小穴上挺动、冲刺起来。

“尔泰……好哥哥……你慢一点啊……珠儿……啊……真的是……好疼啊……“纳兰珠一边承受着尔泰大鸡吧粗暴的冲击,一边不住的声音细弱的哀求道。

“啊……舒服……真舒服……真是好软啊……“尔泰根本不顾四姨娘的哀求,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用大鸡吧冲击的人是自己的四姨娘纳兰珠,他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交配’,因此不停的用粗大的鸡巴在四姨娘的小穴上冲击着,口中因为感受到了无比的柔软和娇嫩而不停的说着‘舒服‘。

“尔泰……嗯嗯……轻、轻……一点啊……珠儿……啊……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啊啊……可是你也要……唔……心疼你的……珠儿啊……“纳兰珠一边用手推拒尔泰的胸膛,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一边断断续续的边呻吟便哀求尔泰慢一点。

此时正在洗浴间里替尔泰打凉水的福晋隐隐约约听到尔泰的房间里床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呻吟的声音,禁不住心头剧烈一跳,脸颊蹭的一下变得极为绯红了,身体没由来的浮起了燥热的反应。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打好的清水放在了洗浴间,随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洗浴间的房门,向着尔泰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去。而来到尔泰床榻前的屏风处,福晋耳朵中听到的来自女人的呻吟愈发的大声了,“啊啊……慢一点……好哥哥……你轻点……弄啊……“听到这个声音,福晋心中登时一颤,心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四姨太纳兰珠的声音,念及此处,她不由的悄悄将脑袋伸出屏风,目光看向尔泰的床榻。这一看,她立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两枚鸡蛋,那床榻上呻吟的女人,正是福伦的四姨太纳兰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两个怎么会勾搭在一起的?”

福晋心中‘咯噔’一下,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劲的揉搓起来,随后再次将目光看向床榻上,看到了一副让她极为惊讶、气愤,却又忍不住欲火沸腾的画面。

只见纳兰珠此时一身白衣,在配合着她白晰的肤色,美得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淡白色的绣花鞋,将一双美足修饰的格外精致、玲珑,此时她整个人跨在了尔泰的裆部,圆鼓鼓的小翘臀被尔泰的大手抱住,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在尔泰的胯间耸动、摇摆着,而脑袋也随着身体的摆动而疯狂的摇晃着。

看到这样的画面,福晋登时面色通红、面红耳赤,思想观念极为保守的她,不由的气恼万分,她本想冲出去好好的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却刚刚迈出了一步又紧接着将脚抽了回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刚刚尔泰难受时的可怜样子,表情痛苦的在床上来回扭动着身子,她知道此事的尔泰只有找一个女人来发泄、释放出来,方能够解了酒气不再让身体那么难受。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母亲首先想到的都会是自己的孩子,于是福晋便只有强行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心道看两人的样子,像是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倒不如等尔泰释放完了,清醒了,在行找他二人‘算账’!

念及此处,福晋便想先退出房间,毕竟此时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让她感到羞愧不已了,可是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兀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然变得瘫软了开来,软绵绵的毫无一丝气力,就好似全身的气血都被抽干了一般。

而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身体中忽然涌起一股股激烈的酥麻痒涨的刺激,如同过电一般,让得她整个脑袋都变得酥酥麻麻、昏昏沉沉的了。

“自己怎么会动情?怎么可能?明明他们是乱伦,自己该生气才是啊。”

福晋为身体突然生出的快感心惊不已,她不住的问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不应该有的感觉,而且尔泰和纳兰珠可是当着她的面乱伦,她看到了,应该是生气才是正常的反应,可她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气鼓鼓的她,此刻却又感受到了一抹异样的刺激呢?

而此时的尔泰神智不清,压根意识不到额娘正在一旁偷看自己和四姨娘纳兰珠的乱伦之事,而纳兰珠则是随着尔泰的大鸡吧的不住的磨蹭、冲击,渐渐的感到小穴不再疼痛了,反而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舒服快感,深陷入肉欲中的她,也没有发觉屏风后偷眼观瞧的福晋。

纳兰珠原本是被尔泰抱住臀部磨蹭尔泰的大鸡吧,此时却在高涨情欲的催促下,主动的扭捏、摆动着大玉臀来回摩擦、按压尔泰的大鸡吧,口中不断的传来阵阵火热的、却让福晋听到面红耳赤的呻吟。

“啊……好哥……你的大宝贝……太硬了……嗯嗯嗯……顶的珠儿……好舒服啊……”

“珠儿?”

一旁的福晋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更加坚定了尔泰和纳兰珠早就勾搭在一起的推断,不然纳兰珠明明是尔泰的四姨娘,哪会在尔泰面前如此亲昵、肉麻的称呼自己为‘珠儿’呢?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床榻上缠绵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她丈夫的四姨太,一个是她的儿子,两人当着她的面乱伦,让她心中浮起了一抹浓浓的负罪感,但是每当她想离开尔泰房间的时候,脚步就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如何都迈不开步,而且她每当不想看或是闭上眼不看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亦不自主的浮现起刚刚看到的纳兰珠舒爽以极的表情。

她忽然在心中想,他二人还没有脱去衣服,尔泰就已经让纳兰珠如此舒服了,那若是脱了衣服直接……那岂不是……这样一想,福晋便禁不住更加羞愧,可越是羞愧,她的脑海中就越是浮现出刚刚自己见到的和握过的尔泰的粗大、涨红的大鸡吧,心中更觉一阵阵瘙痒难耐。

于是,在这种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作用下,福晋她那么一直躲在屏风后,一双眼眸想看又不想看、却又鬼使神差的紧盯着床上两人的动作。

而这时,尔泰像是不满足于隔着束缚冲击纳兰珠的小穴了,身体火烧火燎的他只想将自己的大鸡吧放入一片湿润之地,美美的发泄一通,便一把拦腰抱住了纳兰珠的腰身,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上。

原本尔泰的脑袋是在床北,此时顺势起身将纳兰珠扑倒,两人的脑袋便到了床南,而福晋的偷看的地方正是床南边的屏风后,被两人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将脑袋收回到了屏风后面,心中惊吓的‘蹦蹦’直跳。

尔泰虽然神智不清,但四姨娘纳兰珠身上的幽香不时的在他鼻前飘荡着,深深的吸引着他,于是便凭着男人对女人的直觉和本能摸到了纳兰珠丰满白嫩的大腿上,突然而来的刺激,令得纳兰珠的身子剧烈的战栗。

薄薄、滑滑的丝质裤裙让尔泰摸起来感觉十分的惬意,于是他愈发冲动的顺着纳兰珠浑圆的大腿往大腿根部摸去,隔着裤裙和内裤的束缚摸到了纳兰珠的嫩肉。

他没有多去想,七彩狼气异变让得他身体火热至极,很快他就将手伸到了纳兰珠的裤裙里面,摸到了那黑色的丝质紧身小裤,一根指头对着穴肉一勾,纳兰珠敏感下身地动了一下,小手颤抖的向着找个支撑点一般的轻扶在尔泰的胳膊上。

尔泰的手继续伸进纳兰珠的小裤,直往隐秘的大腿根部探去,很快他就触到了毛茸茸的小穴,凭着本能和直觉他知道,手再往下一寸多就是肥嫩的阴唇了!

于是他将手往下移动了一下,终于摸到了纳兰珠的肥嫩的大阴唇,只觉得两瓣丰腴的肉瓣隆起,中间的凹处隐约感觉到一个肉核,尔泰轻轻用手指揉揉,纳兰珠即被他逗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娇吟起来。

“啊……尔泰……轻一点……小穴……好……痒啊……”

纳兰珠此刻真的很享受,因为尔泰手指十分有力,手法又很老道,让她舒爽不已,却又因为尔泰的动作过于粗暴了,弄的娇嫩的穴肉有些疼痛,便忍不住娇呼痛道,但是浑身上下却在尔泰的抚摸下不由得微微发抖,下身早已经湿润了,将窄小的紧身小裤的裤裆完全弄湿了。

她无意中看了尔泰一眼,顿时那本已被尔泰挑逗绯红的脸颊更加地红艳起来。原来早就把他自己的裤裙脱了下来,早已挺立的鸡巴把白色的薄小裤顶的老高,那硕大的龟头的轮廓清析可见,好像还比自己之前见到的更加硕大了。

这无意中的一看,让纳兰珠被尔泰大鸡吧磨蹭小穴挑逗起来的春心更加地荡漾了,肉穴不知不觉地流出了丝丝淫水。

凭着男性直觉的尔泰手指感觉到了纳兰珠的小穴湿漉漉的了,便愈发性欲高涨了起来,只见他将手指再顺着纳兰珠小裤的边缘往里伸,两根手指分开了纳兰珠肥美的大阴唇,接着又用一根手指往里探去,顿时感觉到手指已经滑腻腻的。

他的手指在纳兰珠肥嫩迷人的穴眼轻摸轻捏,弄得纳兰珠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痒?是酥?在说不清中透出一股强烈的刺激。

环境的刺激,因为两人是在尔泰的房中,纳兰珠感受到了一种偷情、乱伦所带来的异样刺激,加上尔泰的大手老道挑逗,纳兰珠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不自主的娇吟连连,“好哥……你的手指……啊……太厉害……了……啊啊……插得……珠儿……小穴……美死了……啊……”

尔泰的手继续往淫水淋淋的肉缝探索,粗大的手指抚弄着阴唇嫩肉,淫水源源涌出,阴毛湿透泥泞,食中指深陷湿滑肉缝。

纳兰珠哪堪如此刺激折腾,性欲烧红了脸蛋,张口喘气,香舌微露,下体阵阵颤抖,屄心抽搐,全身滚烫,挑起的欲火弄得全身娇软无力。

就这样玩弄了几分钟,尔泰终于将手指从纳兰珠的阴道内抽了出来,只见他将粘满淫水手指抽出来后,故意在纳兰珠鼻前晃了晃, 随后便凭着男人的本能,隔着衣服摸到了纳兰珠娇嫩、丰满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捏起来。

“啊……冤家……你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啊……乳房好涨……好热啊……”

纳兰珠已经是被尔泰挑逗的极为敏感了,而且她还发现被春毒迷昏了头的尔泰的动作愈发的老辣,直弄得她快感连连、呻吟不止。

就这样,隔着衣服揉捏了一阵之后,尔泰便在纳兰珠的帮助下解开了她上衣的束缚,却没有完全脱下,而是挂在身上,之后便将手伸进了纳兰珠的黑色的肚兜之中,切实的握住了那两颗肉补补的大奶子揉捏起来,手指还灵活的挑逗粉红、娇嫩的小乳头。

因为尔泰最近频繁练功的关系,手心中结起了一层淡淡的老茧,随着他大手在纳兰珠白嫩、娇软的乳房、乳头上抚摩、挑逗,纳兰珠便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刺激直钻心底,愈发大声的呻吟起来。

“啊……好舒服……乳房好涨……好痒啊……好人……用力捏……用力揉……好爽啊……”

福晋刚刚被尔泰和纳兰珠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直躲在屏风后面没敢将脑袋伸出屏风外观瞧,此时忽然又听到纳兰珠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当下忍不住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目光偷偷的往屏风内的床榻上一望。

这一次偷瞧,更是把福晋看的面容耳赤,眼前的景象比上一次简直香艳、刺激了数十倍不止,只见尔泰的四姨娘纳兰珠衣衫半解的仰躺在床榻上,上衣扣子己全被解开,黑色绣花的肚兜翻起,浑身通红、眼泛欲火的尔泰双手正玩摸着纳兰珠柔嫩又有弹性的奶子,原本凹陷着大奶头,埋没在红润的乳晕里,现却被尔泰低头用牙齿拉咬出来吸舔,慢慢使它勃硬,又把嘴唇压在纳兰珠的奶子上,仔细的舔着每一个部位,左手还不停的抚弄着纳兰珠另一个肥肥的大奶子。

尔泰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掀起了纳兰珠的长摆裤裙,将群里掀起到小腹上,再伸手揪着她的黑色半透明小裤的底端,向旁边扯拉到阴唇跟大腿间的凹缝内,随后在将纳兰珠穿着白色绣花鞋的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再握着他那涨红发紫的大鸡巴,神情迷糊中凭着男人本能和直觉把龟头对准纳兰珠淫水泛滥的深红色屄缝上,顶住她的阴唇用力一挤,“噗哧”一下就插进纳兰珠湿淋淋温软的蜜穴里。

“啊……啊啊啊……”

纳兰珠一下下如痴如醉的浪叫着,好像每一次都被尔泰插干到蜜穴心一样,一脸死去活来的样子,她的大白腚也配合着尔泰抽插的频率,上下不停的挺动着。

尔泰加快插弄,只见大鸡巴不但每一次把纳兰珠的阴唇一起向外拉翻出来,那根通红的鸡巴上还开始沾渗着点点水渍,终于,连成一道细小的水流,从被弄的发红的浪屄里,一路向着她的屁股缝流去,转眼间,淫水就把床单沾湿了一大片。

福晋看得有点脸热性起了,下身小穴中开始兴起一股麻痒难耐的感觉,她心中羞愧无比,又负罪感重重,却是忍受不住眼前的刺激,促使着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同时将右手慢慢的伸到小腹阴部,开始轻轻地用手指隔着裤裙和小裤抚摩着自己的嫩屄,摸了几下阴水便汨汨流出。

而当手指隔着小裤划过阴唇,指尖碰触到阴核时,福晋不由起了一阵颤抖,阴水流得更多了,手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尖已轻压着阴核在打转,紫色的丝质内裤已经被阴水流湿了一大圈。

她害怕被尔泰和纳兰珠听到,便一直压抑着呻吟,口中发出类似于啜泣的‘呜呜’之声。

而床榻上的尔泰,则开始非常大力的抚摸搓揉着纳兰珠的大奶子,一条条红色的手印显现在她对那白白嫩嫩的奶子上,粉红的奶头现在涨立着有如两颗小葡萄,随着整个身体被撞动,而在乳浪中上下波荡着,纳兰珠此时的表现跟平常判若二人,只听到她提高了音量更加放荡的浪叫着。

“啊啊……不行了……奶子好涨……尔泰……好哥哥……妹妹的小穴……好痒啊……好像要你的……大宝贝……嗯嗯嗯……”

迷迷糊糊中的尔泰像是受到四姨娘纳兰珠高声淫叫起来的鼓励,把鸡巴紧紧的顶进纳兰珠的阴道,用手抓住她的美脚,把她双腿并拢提高,扒掉她的白袜和绣花鞋,用鼻子闻了闻纳兰珠脚心的香汗淋漓的清香味,便开始用嘴含咬着纳兰珠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开始吸舔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嫩脚。

纳兰珠一向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脚,有着白嫩的脚背,粉红色的脚底板,一根根修剪整齐滑嫩的脚趾头,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脚指甲反射出有如珍珠般的光彩。

而随着尔泰舔舐纳兰珠的美足,一旁偷瞧的福晋呼吸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的阴道壁逐渐开始蠕动,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抚摩嫩穴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动着,即使在隔着内裤,她仍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淫水四溢。

“啊……我要……我要……嗯嗯嗯……”

福晋在此刺激之下,亦是禁不住娇声呻吟起来,一边吟叫,一边在心中自责自己真的是变成了一个荡妇,同时还担忧的心跳过速,生怕床榻上欢好的两人会听到自己的呻吟。

不过好在纳兰珠亦发出了比她还要高亢数十倍的呻吟,完全盖过了她的娇吟,因此福晋动情的呻吟并没有被她二人听到。

“啊啊啊……尔泰……脚丫好美……好痒啊……你的舌头……啊……好灵活啊……用力……美死了……啊……”

福晋一边右手伸到双腿间急切的自我安慰着,一边好奇的循着纳兰珠高亢的呻吟向床榻上看去,只见尔泰疯狂的吸舔着纳兰珠那香气宜人又伴着微微酱酸味的一双美脚、脚趾缝,还不停的用手搓揉着纳兰珠的脚趾头,紧接着看见尔泰把纳兰珠双脚提高臀部后的肌肉开始一阵猛顶。

“我好舒服……我要你……我要你……插我……快!快!喔……喔……要来了……”

纳兰珠被强壮的尔泰干得欲死欲死,呻吟声就好像哭泣一般,忘形地浪叫,屁股拼命地开始向后迎送。

一旁的偷瞧的福晋看到此情此景,顿时眼睛里充满了迷离的神色,虽然手指的动作已到极限,可是小穴却愈来愈火热,尘封的淫欲像决堤的洪水,已势无可挡,她的身子慢慢的瘫软到地上,双腿半屈至胸前,整个身子完全藏于屏风后,只留一双眼睛偷偷的瞧着床榻上的香艳、刺激,一边禁不住把尔泰身下的纳兰珠幻想成自己,一边手指飞快的揉捏着双腿根部地带的美穴。

而经过了一阵大力的抽插之后,尔泰依旧是神魂颠倒,却已有了半分的清醒,身体上的潮红色块斑也渐渐的消散去了,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四姨娘那张受了爱欲洗礼后粉嫩、潮红的绝美面庞。

“四姨娘?怎么是你?”

尔泰吃惊的问道,刚刚在昏迷之中,他只感觉到一个女人帮自己握着自己的大鸡吧释放尿意,还帮自己‘口交’来着,之后又被自己插入了她的小穴中疯狂的抽插了一阵,却没有料到这个人竟是自己的四姨娘纳兰珠。

“不是我还是谁?你忘记了家宴时我跟你说要来你的房间里了?”

纳兰珠妩媚的白了尔泰一眼,之后又说道,“尔泰,我刚刚看你身体上满是一块块红斑,直喊‘热’,像是中了春毒。”

“春毒?什么春毒?”

尔泰装作一副不解的问道,其实刚刚他虽是在神情迷乱之际,却是通过脑海中的意念知道了自己是因为体内的七彩狼气吸收了‘狼醉’导致了狼气异变,从来像是吃了春药一般浑身燥热,直想发泄兽欲。

“没什么,算了,不说了……尔泰……人家刚刚让你弄得不上不下的,那里好痒,好想要你在继续……”

纳兰珠红着脸央求尔泰的大鸡吧继续抽插她的小穴,刚刚她虽是已经高潮了一次,可毕竟一个多月没有接受尔泰大鸡吧的洗礼了,因此很快又来了感觉。

“好,珠儿媳妇,我这就让你爽……”

尔泰仍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知道身体中的毒素还没有消散,便也用力的在纳兰珠柔嫩、湿润的小穴中使劲的抽插起来。

见尔泰又恢复了先前的雄风,高进高出的狂插、猛干着自己的小穴,塞得小美穴鼓鼓涨涨,肉与肉几乎严丝合缝、毫无缝隙的磨蹭又十分的激烈和刺激,让得纳兰珠禁不住再次高声呻吟起来。

“啊啊……好美……用力……对……就是这样……啊啊……大鸡吧……好长啊……顶到人家的……穴心了啊……嗯嗯嗯……”

一旁的福晋耳边听着纳兰珠在儿子大鸡吧的奋力操弄下动情的欢吟,心中忽然有些嫉妒起她来了,心理面愤愤不平,同时又想起了自己的身子已经十多年没被男人碰过了,干旱的要命,凭什么她纳兰珠就可以再自己儿子尔泰的身上忘乎所以的呻吟,自己就只能靠着自我安慰来宣泄?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福晋的脑海中存在了那么一瞬间,随后观念保守的福晋又忍不住暗暗责骂自己是个不守妇道、不贞洁的女人,既然嫉妒起跟儿子偷情、乱伦的儿子,难不成自己也想跟儿子乱伦?

想到这个念头,福晋不由悚然而惊,她惊得不是自己思想荒唐,而是脑海中产生了这个荒唐念头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羞愧,丝毫没有觉得有愧于福伦,反而在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特别强烈的、异样的快感,让得她小腹见电流丛生,美穴中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涌出了一道道阴水,将紧身小裤湿的透透的。

而在福晋她心惊不已的同时,屏风前床榻上的尔泰和纳兰珠却换了一个做爱姿势,尔泰让纳兰珠翻身跪趴在床榻上,而纳兰珠则配合的如同母狗一般的双手支撑着床面趴在床榻上,雪白、娇嫩的屁股则高高扬起对着尔泰的大鸡吧。

这样摆好姿势后,福晋只见尔泰爬在纳兰珠的身上,将下身抵在她浑圆的屁股间,用硕大的龟头分开纳兰珠湿润的大、小阴唇,然后用力地插入纳兰珠的肉屄中。

“啊!哎呀……不要……啊……好疼……”

纳兰珠顿时发出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呻吟,由于是半站半跪的交媾姿势,所以尔泰粗大的龟头并没有插进纳兰珠的阴道内,因为用力过猛,粗大的鸡巴借助淫水,滑到了菊花蕾处,差一点变成了插屁眼。

而一旁偷瞧、又禁不住将尔泰身下的女人幻想成自己的福晋,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却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菊花蕾,而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是在按揉、抚摩小穴的,如此前后两处穴眼上传来的双重快感,直刺激的她禁不住“啊啊啊……”

的呻吟起来。

尔泰因为狼气异变,耳朵里嗡嗡直响,如同敲击金属发出的鸣响,他没有听到房间中另一个女人的呻吟,只是对着纳兰珠淫笑了几声便用右手捞起纳兰珠的一条腿,而突然失去重心的纳兰珠连忙两手按在床头横栏上,一条腿半跪,另一条腿被尔泰抬起,双腿大大地张开。

这时湿润迷人的肉缝全部暴露在外,尔泰用左手提起粗大的鸡巴,龟头慢慢挤进了一道温润湿滑紧窄的肉缝中,狠狠的插进了纳兰珠的阴道内。

“啊……好哥……你插的……好深……好有力啊……嗯嗯嗯……小穴美死……了……啊……”

纳兰珠闷骚地低声淫叫。

小穴被尔泰粗大鸡巴插入,穴肉壁受到刺激条件反射地夹紧了鸡巴,于此同时,白嫩的臀肉也紧跟着紧夹了。

“……啊……好紧!……舒服……”

尔泰的鸡巴被四姨娘的肉屄一夹,舒服得浑身一抖,同时将鸡巴用力地往前一挺,真正的是一竿插到底。

“啊……尔泰……舒服……大鸡吧全部……插进去了……小穴好美……好充实啊……用力……快用力……啊啊啊……”

纳兰珠被尔泰的大鸡巴插的又是一阵淫荡地乱叫。

尔泰把鸡巴尽根插入后,他感到自己的鸡巴被火热而湿润的阴道所包含着,而阴囊随着鸡巴的大力抽插在不停地撞击四姨娘纳兰珠白嫩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很是让尔泰兴奋不已。

此刻他的双手把住纳兰珠雪白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不断狠插猛抽,就这样‘啪、啪、啪’地来了几百下,尔泰看见了纳兰珠因性兴奋而不停收缩的菊花蕾,他用中指抵住了纳兰珠的花蕾,一阵疯狂的揉动,手指的一节慢慢地插进了菊花蕾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纳兰珠感觉到似乎有两条鸡巴在同时奸淫她,弄得她阴道和肛门里的嫩肉开始不停的收缩。

此刻的纳兰珠被粗大的鸡巴和粗壮的手指插入后,便感到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是酥、是麻、还是痒说不清。

“啊……啊……好舒服……好爽啊……用力……小穴和菊花……都好舒服啊……尔泰……你好会玩……姨娘……爱、爱死……你了啊……”

“啊啊……亲丈夫……好人……用力啊……用力……对对……到底了……好刺激啊……姨娘妹妹……要、要……飞了啊……“这是她有性生活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活的感觉,很快便在尔泰鸡巴和手指的双重抽插下,美美的潮吹了一次。

而屏风后的福晋亦是在尔泰的这个动作下,不由自主的将两只手同时伸进了小裤之中,一只手屈起两根手指,用力的插进了早已湿漉漉的小美穴之中,并快速的插干起来,另一只手则学着刚刚尔泰的样子,先是将手指含进口中吮吸了口口水,之后便滑过自己白花花、娇嫩嫩的大白腚,放在了菊花蕾上按揉、摩挲起来,感受到了比之前自慰单一抚摩小穴时爽快数百倍的刺激,便即忍不住双眸微闭,芳心扑腾扑腾剧烈跳动的将湿润了的手指插入到自己的菊花蕾之中。

登时极度畅快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全身各处,如同通了电一般,电流丛生、快感十足,使她忍不住随着纳兰珠的高声淫叫而发出阵阵低吟,“啊……舒服……好爽……嗯嗯……“而随着她两只手自慰双穴的速度、力度明显加快,再加上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着这是尔泰在抽插她,尔泰身下的女人欢快呻吟的女人就是她,故此极度舒爽感更是弥漫了她的全身各处,使得她欢叫的愈发畅快,“啊啊……这样……嗯嗯……真的是好……舒服啊……尔泰……用力……用力的插额娘……额娘想要你……“当福晋在情欲的催使下,不自主的呻吟出了后面那句‘尔泰……用力……’,福晋登时在内心不住的谴责自己,却又见纳兰珠在尔泰大鸡吧猛烈的抽插下淫荡的表情,淫荡的叫声,忽然又对纳兰珠羡慕嫉妒恨起来,心中不由的酸溜溜的,脑海中不住的幻想着尔泰的大鸡吧插入自己小穴时带给自己的超强快感,手上自慰的动作愈发的火爆了。

不过尔泰此时因为狼气异变而精神迷糊,没有意识到房间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也没有听到额娘在自慰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并说了粗俗不堪的情话,而纳兰珠此时正享受于情欲之中,自己的呻吟比福晋的还要高声数十倍,自然也没有听到房间中另一个女人的呻吟。

尔泰看着身前的四姨娘纳兰珠那尝到性交快活滋味后的淫荡表情,淫荡的叫声,直刺激得他爆发出了原始的野性,欲火烧的更旺。

他又再度感到纳兰珠的阴道的抽搐、紧缩,不过这是品尝到性快乐的紧缩,是那么明显有力地收缩。一吸一吸的,似乎在鼓励和挑逗尔泰的鸡巴更加粗壮、更加坚硬,好把她的阴道塞满,填补她深处的空虚,喂饱她的肉穴。

“啊……尔泰……亲丈夫……你好厉害呀……插得我好过瘾……好舒服呀……”

纳兰珠一边赞叹一边磨动着肥白的大屁股,配合着尔泰的抽插。

听到纳兰珠的赞美,尔泰更加兴奋起来,再也不去顾及温柔体贴了,紧紧地压在纳兰珠丰满的肉体上,一手抱住她的粉肩,一手揉摸着她的娇嫩大奶,粗大的鸡巴在那一张一合的蜜穴里猛插。

纳兰珠本来就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极品女人,属于在外贞节烈妇,在床上风骚荡妇的那种,而此时尔泰一鸡巴、一手指前后不停的在纳兰珠的前后两个穴眼中抽插,令她兴奋无比,看她肥嫩的大阴唇含夹着鸡巴的样子,就象小嘴在吃香肠一样,含得那样紧,夹得那样密。

尔泰同样兴奋不已,而且鸡巴、手指愈插愈深,愈插愈猛,他更用力、更快、更深入的抽送着,几乎是全根没入纳兰珠的小穴和花蕾,又几乎是全根地抽出,只将大龟头让纳兰珠肥嫩的大阴唇夹住。

同时,尔泰也感到纳兰珠的阴道在强力地紧箍、充吸,知道她已经在性高潮当中了,于是用力地涨起本已粗大的鸡巴,在纳兰珠紧缩的阴道内,作最后的抽插。

由于尔泰疯狂般的抽插,把床榻搞得都‘吱呀、吱呀’地响,和着纳兰珠忘情的淫叫,以及鸡巴和浪屄的碰撞发出的肉击声‘噼啪、噼啪’,纳兰珠双眸微闭、柳眉轻皱,樱唇略张地娇啼声声,发出了一阵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声。

“啊……涨……好涨……大鸡吧……真好……真……长……插到底了……啊……太……美了……”

“啊……啊……啊……好舒服……你插死……插死我吧……啊……啊哟……又顶上穴心了……啊……我要丢了……喔……喔……美死我了……”

耳边充斥着四姨娘的胡淫乱语,生生刺激着尔泰的神经,忽然间他感到腰间一麻,又感到纳兰珠阴穴内一阵猛烈地收缩,咬牙大喊一声,“啊……啊……要……射……了……”

“啊啊……好哥哥……亲丈夫……快射……快射给媳妇……妹妹……要、要……给你生个……宝宝……”

纳兰珠一边大声地淫叫着,一边飞快地将雪白肥嫩的屁股前后地拋动。

“啊……喔……嗯……舒服……啊……要射了……啊……”

尔泰腰间一阵阵酸麻痒涨,再也忍不住将大量粘稠的精液急喷而出,滚烫的精液立刻射进了纳兰珠的穴心深处,溢满了鸡巴和阴道之间的空隙,然后缓缓的流到纳兰珠的双股间。

“啊啊……好热……好烫……妹妹的小……穴……要被……被你的……精液烫死……了啊……相公……好人……珠儿爱死你了……爱你一辈子……啊啊啊……妹妹这……这一辈子……都、都……只让让你……一个……人插……啊……啊……”

纳兰珠的阴道深处和子宫,被尔泰滚烫的精液一烫,禁不住再次呻吟起来,同时阴道内的嫩肉,不由自主地对鸡巴作最后的夹吸。

而随着尔泰的喷射,一旁偷看的福晋此时亦是快感连连,一股股酸酸麻麻的刺激像是过电般在她的体内游走,让她感觉天旋地转、头脑昏昏沉沉,像是行走在云间漫步一般,耳边又听到了因为巨大的满足而‘放肆’呻吟的纳兰珠,心中竟然涌起了一抹无名的醋意,竟是在高潮快感的强烈刺激之下,与纳兰珠一同喊出了比纳兰珠还要‘放肆’的呻吟。

“啊啊……尔泰……额娘要你……要你……嗯……用你的大……东西……狠狠的……唔……插额娘……的小穴……啊啊……好舒服……尔泰……好哥哥……额娘要……要丢了啊……”……

在大鸡吧射精之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说他通过做爱解了体内的毒素,但七彩狼气却仍是浑浊不堪,且不住的在尔泰的精神海之中冲击、盘桓,麻醉他的神经。

于是他再度昏睡过去,且在睡梦中调息体内的七彩狼气,而与此同时,纳兰珠的小美穴之中,也有一道精纯的狼气飘入了尔泰的脑海之中,随着他的运气、调息,开始与先前浑浊不堪的狼气融合、交汇……

而纳兰珠见尔泰睡着了,便拿起床头上的一块干净的白布替他和自己擦好了身子,随后飞快的穿好衣服,离开了尔泰的房间,她毕竟与尔泰是乱伦的关系,在这福家大院中还是要低调些的,轻易不可在尔泰的房中过夜,以免旁人发觉,于是她趁着夜色,快步离开了尔泰的房间。

纳兰珠离开时间不长,福晋眼神复杂的忘了眼床榻上熟睡的儿子尔泰,莫名幽怨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离开了……

第146章 钦差大臣人选(一)

经过昨晚的一场欢情,尔泰不仅解了‘狼醉’之毒,反而因祸得福,将内功等级提升到了武皇后期巅峰之境,此时身体中狼气充盈,潺潺而流,随着尔泰调息内气,体内的狼气发出阵阵犹如水流般的清脆之响。

“呼~”尔泰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手指变幻的各色印结戛然而止,而后缓缓睁开眼,从口中吐出一缕浓浓的浊气,感觉到身子就像是沁泡了热水澡,说不清的舒泰。

随即他穿上衣服,凌空挥动了几下拳头,只听身体中由内向外发出道道内气外放的‘啪啪’响声,清脆悦耳,却是那般的苍横有力,而且在那苍劲的拳风之上,竟是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幽绿色的芒气,如祖母绿宝石发出的璀璨光芒一般。

“怎么会出现幽绿色的芒光?”尔泰不解的心道,随即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至尊合欢经,快速的翻到武皇巅峰后期所讲述的内容处,细细的查看起来。

原来,修行狼气之人若是内功实力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便会在体内衍生出一种更为玄妙、高深的内气,称之为幽冥弱气,此气流一般存在于地府弱水河之中,属性及其阴烈、残暴,传言仙人或是妖魔鬼怪犯了大错,都会被贬入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十九层地狱——神罚之地,受尽酷刑、折磨、摧残,而为了防止法力高强者从神罚之地中逃脱,便布下了弱水河之阵。

虽说是弱水河,其实是一幕气态的河流,是由一缕缕、一道道、一丝丝幽冥弱气萦绕而成,将神罚之地的唯一出口和通道包围的严丝合缝,任细小如蚊子都别想从中飞出,因为想要通过弱水河者,哪怕身体接触到如纳米般细弱的一丁点幽冥弱气,亦会被弱气生生烧残、燃尽身躯,不留一丝灰烬。

而属性如此凶残的幽冥弱气,却是离奇的出现在了尔泰的身体之中,非但没有将他的身体化为灰烬,反而为他所用,且可以随意外放,不能不说这是尔泰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气。

通常来讲,世间幽灵的身体中都会有一丁点的幽冥弱气,虽然不能化为幽灵内气或是作为进攻、防御的手段,却是可以让幽灵的身子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在夜晚之时,让别人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从而更好的保护自己。

因此,从这一点说来,幽冥弱气不过是上天赋予幽灵的一种特殊的异能,就好似变色龙实力弱小却会通过身体颜色的改变来保护自己一般无二,可尔泰的身体构造与幽灵大不相同,在加上修炼了狼气之后,尔泰身体的属性变为炙阳,正是与幽冥弱气截然相反的存在,却又能让幽冥弱气与体内的七彩狼气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甚至还能将两种气体交汇、融合,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

不过至尊合欢经中没有提到尔泰的体质为何能承受的住幽冥弱气,只是说幽冥弱气大抵存在于幽灵身体和弱水河之中,而且即便是修炼狼气的修行者,在内气层级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之境,能衍生出幽冥弱气的,也不过是亿万分之一,而能衍生出此内气者,即为上天的宠儿,天之骄子!

“丫儿的,这等于没说啊。”尔泰见独尊合欢经上也没有解释清楚,便郁闷的心道,但好在他是鸵鸟心态,对于不明白的东西,并不急于一时去了解,便暂且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这一看之下,尔泰顿时兴奋不已,原来体内有了幽冥弱气之后,便会变得如同幽灵一般,只要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游走全身经脉各处,封闭脉络、呼吸不使弱气外泄,便能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在夜晚身体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令人无从察觉。

“隐身人?哇咔咔!”尔泰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有些渲染的颇为神话色彩,说是这时间有隐身衣或是隐身药等玄妙之物的存在,且一旦拥有,便可将身体隐与无形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一些常人办不到的事情,而尔泰此时也拥有了能使身体在夜间呈现半透明状态的幽冥弱气,怎不令他神情大振,兴奋异常。

紧接着,兴奋莫名的他眼眸飞快的扫视着下面的内容,看到了武皇后期巅峰层级所对应的武学功法,他直接过滤了一般的拳法、腿功,目光灼热的盯上了‘幽刀拳’的介绍。

至尊合欢经上描写,修行狼气者一旦在体内衍生出了幽冥弱气,便可修行‘幽刀拳’,此拳法诡异无比,令人防不胜防,若是配合着‘幽隐诀’使用,则可杀人与无形之中。

而所谓的‘幽刀拳’,则是借助幽冥弱气外放之强横力道,将犀利的拳风衍化为锋利的刀风,如若实力高强者,必会看到使用幽刀拳者拳头被一团浓浓的幽绿色芒气所笼罩,出招之时那幽绿色芒气便会化为一记气态的手刀,属性残暴,杀人不见血!

而那‘幽隐诀’,则是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将身体化为半透明的功法,最适合的是在夜晚使用,整个身体会与空气融为一体,令人无从察觉,若是在白天使用,身体虽会化为半透明,但身体之上却会出现一道常人肉眼难以察觉到的淡绿色芒光,但是功力高强者则能察觉的到。

虽然白天使用幽隐诀仍有弊端,但晚上却能使用自如,已让尔泰兴奋不已,接下来他便合上至尊合欢经,双腿盘十手指摆出各色印结,疯狂的抽调、运转神识中的七彩狼气,使其飘出神识,让着精神海行大周天运转,滋养脑仁、洗刷脑髓。

而后在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气盈盈充裕之时,他随着脑海中的意念,口中念叨着‘幽刀拳’、‘幽隐诀’的修炼法诀,神情严峻的修炼起来。

一时间,丹田中的七彩狼气亦是被他抽调一空,绕着身体中的奇经八脉做大周天运转,狼气冲击着体内经脉、骨骼、穴肉间的层层壁障,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尔泰整个人都被一层明亮的幽绿色芒光所笼罩。。。

……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悄然从指尖流逝,尔泰打坐、运气、修炼了整整一天,眼见着以到了第二日的三更天了,尔泰便收势停当,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便起身进了洗浴间的浴桶中清洗身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原本他官职低微,没资格上朝,而现在他却成了正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兼大内侍卫副总管,按照大清朝的惯例,只要他在京,便要上朝朝拜皇帝。

至于大清朝上朝的规矩,一般都是从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如各部尚书、侍郎,在京二品以上武官等等,此外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作为京城首善之区的首脑,也是要上朝听政的,不过大部分是‘只带耳朵、未带嘴巴’,站班听话就好了。

而至于上朝的时间,一般都是在四更天、或是五更天,外臣则要三更天就起,四更天到朝房候旨听宣,最晚五更天就会列队进殿跪拜圣上。

当然了,从二品以上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大清朝时最勤政的雍正皇帝乃是一天一上朝,乾隆前期还能坚持雍正的做派,不过后期便慵懒了,改为三天一朝,此时又改为了五天一朝。

今个儿,恰好到了上朝的日子,尔泰又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便早早的洗好了身子,穿好正二品的武官雄师补服,带上官帽,踏上厚底官靴,来到铜镜前,美美的审视自己,心道真个叫帅气!

其实从古至今,官服最好看的便是清朝的官服,穿在身上修饰的身材修.长挺拔,极有官相,在加上官服是深蓝色,最吸肤色,映衬的官员面色俊朗、官威十足。

对着铜镜整理好仪容仪表之后,尔泰便即走出了房门,早有执事的小厮替尔泰牵来了马屁,尔泰一跃翻身上马,身姿跃然马上,当显气派不俗,颇有大将之风!

“二爷,要说这大宛马也就是您骑上才显气派,真是俊呆了、美翻了。”牵马的小厮名叫福禄,乃是福家大管家福贵的儿子,也是尔泰的亲随,他见尔泰英姿飒爽的坐与马背上,不由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今个是你二爷我第一次上朝,就不跟你啰嗦了。”尔泰笑呵呵的说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尤其是尔泰这样少年早发之人,更是爱听逢迎的话。

“二爷您走好,小的料想以您这气度和风度,定是将那些大官的风头给盖了下去,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看到您在朝堂上风采照人、卓尔不群的一面了,哎。”福禄的马屁拍的极有水准,没有阿谀奉承好话一大车,却又让尔泰听在耳朵里,感觉十分受用。

“呵呵,谁说没有机会,一切皆有可能嘛。”尔泰心中也是十分高兴,顺口带出了前世比较流行的话语,随后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望着尔泰快马离去的伟岸背影,福禄的双眸中泛起星星灼热的光芒,兴奋的他笑着对尔泰的背影喊道,“二爷,小的这辈子跟定您了。”

他知道尔泰这人向来不放空话,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则是在暗示福禄,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定然给福禄谋个一官半职。

……

一路无话,尔泰很快就到了紫禁城,来到城门口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一旁的马厩中,按照皇家的规定,官员进入紫禁城坐轿的下轿,骑马的下马,步行进入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真是麻烦!”尔泰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丫儿的那么远的路,还要步行,得亏自己会轻功,不然向那些不善行路的文官,还不得二更天就得起床上朝才不会延误、迟到啊。

“小的们给福大人请安!”见到尔泰走向城门,守卫的黄衣侍卫们慌忙半跪拱拳给尔泰问安,他可是身兼大内侍卫之职,正是这干子侍卫们的正管大上司,众人敢不对他毕恭毕敬的失礼,神情讨好、谄媚的极点。

虽说能当上大内侍卫的,都是些有后台、有背景的人物,可是来到这深宫大内之后,大部分人的背景就不够瞧了,而这些守城的侍卫们的背景,就更不屑提起了,最多也就是普通民众级别稍高点的旗人的后代罢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一样,这些守门的侍卫们自然幻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高处,可又碍于背景一般,能当大内侍卫已是祖宗保佑,哪还幻想着某一天天降馅饼官帽子就砸到自己头上。

因此他们只能靠自己,谄媚的巴结上官讨得上官的欢心以谋个官位耍耍,而尔泰又是他们的大上司,还是皇上、老佛爷、令妃娘娘的三料宠臣,更是三个月内连升三级官至正二品的一等牛人,当是这群人巴结的对象。

“福大人,您真俊朗啊。。。”

“那可不,要说我们福大人可是潘安再世,英气逼人、风采绝伦,这身官服也就是穿在我们福大人的身上方能显出气派来。”

“是啊,福大人,跟您这一比,小的们也就是一群土鳖啊。。。”

“就是啊,福大人,您可真是关二爷下凡,器宇不凡啊,小的们预祝您连连高升、官越做越大。。。”

难为这帮子粗人,还能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言语来逢迎尔泰,令尔泰心中十分受用,却是摆摆手,和善的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些话不就外道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可是第一次上朝,迟到了可就不妙了,回头找个机会请兄弟们喝酒。”

“哪敢劳您大驾请我们啊,该是小的们孝敬您,福大人,这点意思还望您笑纳。。。”一个侍卫攥着一叠银票偷偷的递到了尔泰的手里,后者轻轻一捏,又给推了回去,笑道,“兄弟们挣点钱不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钱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见尔泰推辞,众人顿时慌了神,那人更是面色土灰,用都快哭了的语气道,“福大人,小的知道您不缺这几个子,但这毕竟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啊,您就别再推辞了,不然兄弟们心中不托底啊。”

“哈哈。”知道几人误会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是故作姿态或是不愿与他们结交才不收银子,尔泰便笑着解释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再把它赏还给你们,当是见面礼,以后用的着弟兄们的时候还多,就不整这些客套了。”

“这。。。”见尔泰收下了银子又还了回来,众人顿时为难起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不跟你们多聊了,我还赶着上朝呢。”尔泰故意搬起脸,装作不悦的道,“这钱是我赏给你们的,怎么?你们不给我这个面子?”

“不不,既然是大人您赏的,兄弟们就收下了,收下了。”几人见尔泰像是真生气了,便只好将银子又收了回去。

“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尔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微笑着扬长而去,他做事一向分明,什么银子该收什么银子不该收自是有数的紧儿,此时他刚刚当上大内侍卫副总管,毫无根基可言,正是他需要打造班底培养忠心下属的时候,否则他的正二品衔便只是一个空壳子,而这些人背景单纯,正可以加意培养为心腹下属。

众人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皆目送着他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口中不住的称谢道,“多谢福大人,多谢大人。。。”

第147章 钦差大臣人选(二)

尔泰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朝房,此刻还不到四更天,朝房中只有和珅和他的阿玛两位官员。

他推门进房,见到二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便走过去见礼道,“和大人好,福大人好。”因为有外人在场,尔泰便依照礼仪称呼福伦为‘福大人’,而没有称呼‘阿玛’。

听得尔泰的声音,和珅和福伦尽皆睁开双眸,伸了伸懒腰,和珅站起身,对着尔泰笑道,“是小福大人啊,你可来的真早,不愧是年轻人啊,精力就是比我们旺盛啊。”因为福伦也是‘福大人’,和珅便称呼尔泰为‘小福大人’,以示区分开来,没有丝毫刻意奚落或是讽刺的意思。

“呵呵,和大人在上,我可不敢称大人……”尔泰穿越之前一直将和珅和大人当做偶像,尊崇无比,此时见到了真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言语中自然流露出了真挚,“和大人您也是年富力强之时,我在您面前不过是毛头小伙罢了,以后还望和大人不吝赐教,尔泰感激不尽。”

“哈哈,小福大人真是太过自谦了,想你一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谋,便一举擒获红莲教直隶匪首,这份谋略和才气,岂是毛头小伙能有的?”和珅笑道,“再说,你我同殿为臣,自是缘分,大家都是尽力辅佐圣上,辅佐圣朝,都是为朝廷出力,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岂不是外道了?”

“是,和大人说的极是,是我说错话了,呵呵。”尔泰亦笑着回道。

“呵呵,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和珅打了一个哈哈,随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右手指着一侧的椅子对尔泰道,“小福大人也坐吧,昨天我跟福大人值了一晚的夜,真是疲惫的紧儿。”

“谢和大人。”尔泰拱拳对和大人称谢,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随口称赞道,“和大人您和福大人终日为国事操劳,真是辛苦了。”

“呵呵,谈不上辛苦,我等食君俸禄,自是要为君分忧,不然要我等臣下何用。”和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神情疲倦不堪。

“和大人说的极是,我等臣子的职责便是忠心报国、为君分忧。”尔泰亦打起了官腔,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态,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和大人,福大人,不知圣上此番心中可有钦差大臣的人选?”

一听这话,和大人的倦意一扫而空,转过头双眸玩味的打量起尔泰,就连一旁犹如老僧入定的福伦亦将目光投射了过来,眼眸中隐隐有一层担忧,心中着急尔泰怎生犯起了糊涂,怎就不明白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的道理?妄断圣意,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不过尔泰自然察觉到了和珅和福伦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明白他们目光中的含义,但却是泰然自若,脸色丝毫未变,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此子定非池中物,单这份定力和城府就不似一般的青年。”和珅饶有兴致的在尔泰的脸上停留了数秒钟,绕是他一贯善于揣测他人的心理,却也没能从尔泰的笑容中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在心中感慨尔泰的城府极深,令自己都有些读不懂。

而福伦心中的惊诧只有比和珅更深,尔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感觉他没什么心机似的,就算是有一点闪光之处,亦被尔康的光芒所笼罩住了,不过上次擒拿红莲教乱党一事,福伦对尔泰之前的看法便是完全颠覆了,觉得他做事有担当,有股子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虎劲,更为难得的是,在他身上没有年轻人的那种遇事不沉稳,好冲动的缺陷,相反是遇事沉稳、老练,手段老辣,如朝中重臣相较,似乎也不遑多让。

而这次看似尔泰一时头脑发热,当着和珅和大人这个外人的面,贸然问出了犯忌讳的话,却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那份气定神闲的模样,颇有大将风度。

“哎,自己养大的儿子,却是越发让自己看不透了。”福伦在心中叹口气,自叹乾隆朝新人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不过他也没有过分的担忧,好在尔泰是自家儿子,不担心他不跟自己一条心,若是换了旁人,福伦必定会对他加意提防。

“呵呵,小福大人前段时间一直跟随老佛爷在西山寺礼佛,对于山东一案也听说了?”和珅见读不出尔泰的意思,便笑着问道,神情一派随意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经意的扫向福伦,心中暗忖,难道是福伦想当这个钦差,便想透过尔泰来套自己话里的意思?或是想旁敲侧击的求自己替福伦说好话?

若真是这样,自己可得加点小心了,毕竟自己与山东众官员素有瓜葛,若是福伦为钦差大臣,万一查出了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牵连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虽说自己有万岁爷宠信着,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查出了问题终归还是不太好的。

“不行,自己一定得把钦差的身份争到手。”和珅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而尔泰见和大人的眼神不时的往福伦身上瞟,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猜想他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牵连,定是要将这个钦差的头衔争到手,便即加了小心,嘴上打着哈哈道,“这山东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想不知道都难啊,听说圣上还因为此事大发了雷霆之怒,茶饭不思,我等作为臣子,心中不免为圣上的龙体担忧啊。”

“是啊,昨个圣上还夤夜召见了我和福大人,所谈之事也是山东问题,言辞间颇多忧虑,即担忧受害的百姓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抚,又不免责怪山东大小官员平叛不利,唯恐镇压不住天地会余孽造反、叛乱,酿成大祸。”和珅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只说圣上担忧百姓不能被妥善的安抚,又担忧山东官员办事不利,不能尽快的平定叛乱,却是将山东众官的贪污受贿的问题巧妙的规避过去,只字不提。

毕竟按照官场的潜规则,办事不利最多就是一个渎职的罪过,大不了就是罢官、丢官,严重者也不过就是充军发配的惩罚,而一旦查出贪腐大案,那可就免不了杀头的处罚了,严重者还会满门抄斩,妻女发配边疆给披甲人为奴。

而和大人寓意力保山东众官不失,也是力保自己不失,力保自己地盘不失,毕竟他是正一品的文华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兼御前大臣,兼理藩院尚书等数十个头衔,可谓前倾朝野,但若是没有下面封疆大吏的支持,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尔泰前世经常看官场小说,深谙官场之道,此时又身在其间,自然耳聪目明,听出了和大人言语中力保山东众官不失的意思,便没有与他争辩,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家存在的基石,只有让百姓生活安定了,国家才能稳定。”

“呵呵,小福大人真是心系黎民百姓啊,不怪圣上、老佛爷对你青眼有加,简拔重用,当真是独具慧眼,令我等钦佩之至。”提到圣上和老佛爷的时候,和大人双手抱拳,至于脸颊左侧,做敬上之意,同时也通过称赞圣上和老佛爷圣明来夸奖尔泰,让人听起来十分受用。

“和大人言重了,这都是皇上和老佛爷对我的抬爱罢了,尔泰何德何能,哪当得起和大人的夸赞。”尔泰一副谦逊的模样,说到皇上和老佛爷的时候,而是扬手拱拳敬上。

“小福大人就不必过分自谦了,连圣上和老佛爷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哪敢不夸奖你呢?哈哈……”随着两人的一番谈话,尔泰与和大人也算是熟悉了起来,和大人便与他开起了玩笑。

“岂敢岂敢,和大人折煞福某喽。”见和大人主动与自己开玩笑,尔泰便也不好拿大,便亦半开玩笑的对和大人拱拳道。

之后两人便随意的聊起了闲篇,福伦也不时的插话,三人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再不提山东之事,且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之色,嬉笑畅谈,好一幅‘同僚情深’的画面,不过至于心中是不是各有计较,那就只有三人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四更天,大臣们陆陆续续都进了朝房,一时间气氛热闹了起来,文武百官先是互相拱手寒暄、客套一番,随后又三三两两的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等候着太监传旨进殿。

而福伦与众官打过招呼之后,便向尔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福伦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尔泰,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和大人钦差大臣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想知道,和大人有没有争到这个头衔的想法。”尔泰随意的一笑。

“听他刚刚的意思,似是在为山东大小官员开脱,只说他们平乱不利,将贪污受贿一节规避过去了。”福伦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刚刚和大人的话,而后说道。

“嗯,我也听出这层意思了,看样子,和大人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啊。”

“你之前一直做御前侍卫,对官场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现任山东巡抚卢正平正是和珅的门生,泰安知府还是他三姨太的胞弟。”福伦压低声音将山东关于与和珅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尔泰,原本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尔泰说的,而且也没有必要说,不过此时尔泰已然侧身官场,福伦自是会将其间的利害关系说与尔泰知晓。

“原来是这样……”听了福伦的话,尔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蹙起眉头,不无担心的小声说道,“阿玛,您别忘了,济南知府可是你的妹夫,他也深陷此案之中,若是这钦差大臣的头衔落到和大人或是其他人手中,那可就对我姑姑一家不利了。”

“嗯,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对于钦差一职,皇上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一个是和珅,令一个是刘墉。”福伦将皇上心中的意思对尔泰和盘托出,紧接着亦蹙起眉头补充道,“若是和大人担任钦差,定然会力保山东众官不失,当然了,为了搪塞皇上,以他的个性,肯定会多少揪出一两个官员来顶罪,而你姑父是济南知府,在此案中十分重要,若是把他交出去伏法,那怕是山东巡抚甚至直隶总督都保不住,再加上朝中尽知济南知府是我的妹夫,和珅他一定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而最让我担心的是,这个钦差的头衔会落到刘墉的头上!”

听完福伦的忧虑,尔泰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担忧道,“刘墉大人他为人正直清廉 、刚直不阿,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连圣上有时候都让他三分,若是让他当了钦差,我想他是不会买你的面子的,定会从严处罚的。”

“哎,这也是我担心的,你姑父他做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上有负皇恩,下愧对百姓,赚个砍头抄家的惩罚也是他罪有应得,可这就苦了你姑姑了,免不了要受他的连累……”提起尔泰的姑姑,福伦禁不住哀声叹气,显见得是对自己的妹妹疼爱到了极点,言语中流露出想要保全她的意思,这与他一贯‘大义灭亲’,对家人从不瞻徇回护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尔泰自也不想让美艳动人的姑姑有丝毫的闪失,因此他才想要极力争取到钦差大臣之职,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皇帝拿不准到底该选和珅还是刘墉当这个钦差,那最好就谁都别选,而至于钦差的大帽子能不能落到他尔泰的头上,那就要看老佛爷的耳边之风了。

想罢,尔泰神色郑重的对福伦道,“阿玛,我料想今日上朝皇上必会询问众人对钦差人选的看法,而这干子大臣们,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的,他们想必也猜到了皇上在和大人和刘大人之间抉择不准,肯定会一派支持和大人,一派支持刘大人,咱们爷俩就静观其变,发现哪发实力弱了,便支持那弱的一方,如此再让两方达成平衡,这样皇上便更加难以抉择,保不齐钦差的大帽子会戴在我们福家的头上。”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